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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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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巫(一)【横雏】

OOC!!!!!

主线横雏。


2018年 意大利 米兰


村上信五搬到这栋别墅有段时间了,他原来是个记者,在日本工作,现在是个无业游民,在米兰瞎晃悠。

原因是他顶撞了上司。

他想给自己难得的放个假。所以他开始浏览各种推荐的度假胜地,查找起了旅游攻略,没过几天,他安静了一段时间的邮箱响起了提示音,他收到了一位“朋友”的邮件,里面是去米兰的机票和一个地址,那位“朋友”邀请他去“逛一逛”。

村上在坐上飞机之后就后悔了,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有过一个在意大利的“朋友”,但是他领着自己的大包小包站在别墅前的时候,后悔一扫而光。

三层楼的小洋房,院子很大,有个私人的游泳池和小菜园,花园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的样子。彩色的外墙面,非常有艺术的气息。他敲了敲房门,但是没人来开,村上信五点亮了手机,想要联系那位“朋友”,突然发现他并没有那位的联系方式,他们甚至连往来的邮件都没有,事实上,他只收到过一份那位“朋友”给他发的邀请邮件。

村上有些烦躁,这个假期可能就要泡汤了,他已经思考如何订购飞机票即刻回程。

可门突然开了。

“抱歉,我没有听见您敲门的声音。”一个干净清冷的声音,是个日本人。

村上信五把准备了很久的意大利语问好憋了回去:“您好,”他将行李拖进房里,里面的装修有点单调,纯白的配色,让村上以为自己来的是医院,不过精致的家具和装修让村上感受到了这个“朋友”的有钱。

“抱歉,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是村上信五。”村上露出了他工作多年练就的职业微笑,男人瞟了他一眼没给更多的回应:“横山裕。”

看起来室友是个很冷漠的人嘛,村上砸砸嘴,看着横山裕走上楼,消失在楼梯的尽头,他突然反应过来,他还没有问自己的房间在哪里……


2000年 日本 东京


手机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陌生来电,一通接着一通,他将手机关机,固定电话开始吵闹不停,不隔音的墙壁将无止尽的机械声传递出去,吵醒了隔壁刚刚入眠的婴儿,啼哭声伴着电话铃,他站起身,将固定电话摔烂在地板上,宝宝的叫喊逐渐变小,只剩下母亲温柔哼唱催眠曲和外面汽车极速驶过的声音。


2018年 意大利 罗马


大仓忠义被人从温柔乡里拽了起来,他现在很不高兴,这是在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前,在确认来者身份之后,他可不敢有一点的不愉快。

“すばる!”大仓想着自己和すばる有多久没见了,从すばる去了美国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他刚开始还给すばる发过些问候的邮件,可惜并未收到任何回复,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了,在和すばる断联不久,他也和横山裕失去了联系。

昨晚的姑娘被大仓打发走了,他没来罗马几天,实际上,他本来没有出游的打算,如果不是久违的收到来自すばる的邮件。但他来罗马一周,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渋谷すばる。

“这是去米兰的机票。”すばる把信封丢下,急急忙忙地走了,大仓反复检查着手上的信封,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暗藏的玄机,但除了一张去往米兰的机票,和一张写着地址的纸片,其他什么都没有。

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时间的安排如同すばる来他的住处一样,非常匆忙。大仓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接近11点,他赶忙收拾好行李,踏上去米兰的路程。


2018年 意大利 米兰


“唉……”这是村上信五在客厅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叹得不知道第多少口气,他幻想中的意大利度假不是这样的,他应该拥有美好的假期:天空,阳光,古堡,教堂以及美女……而不是阴沉的天空,连绵的小雨,让他连想出门的欲望都没有。

村上望了一眼大厅的楼梯,那位神出鬼没的室友,他从住进来之后就没见过他几面。村上在昨晚用自己从日本带来的材料做了一顿丰盛的传统日餐,他想上楼去问问那位皮肤白到反光的室友是否愿意和他共进晚餐,但是他在二楼找了一圈,除了一堆被锁得严严实实的房门,他什么都没找到。村上怀疑那位横山裕先生可能是住在深不可测的三楼,但他甚至都找不到通往三楼的楼梯。

村上信五不得不承认,住在这里一周后,他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这房子有太多不对劲的地方,可能是他在刚来的时候被旅行的幸福冲昏了大脑,他这几天冷静下来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搬家的原因只有一个——米兰这该死的高消费。失去工作的他可不敢肆意花销自己岌岌可危的存款。

村上信五无奈地靠近冰箱,他想他应该做些什么填饱自己的肠胃。他透过厨房的玻璃窗,看到了那个在努力搬进隔壁别墅的高个子男孩子。亚洲人的长相,可能是个日本人?村上信五决定做点什么带给自己的新邻居,一个简单的甜品,可以作为打开他人家门的好工具。


1989年 日本 大阪


横山裕看着雨水顺着玻璃窗滑落在窗沿,咖啡店的风铃声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进来的人裹着厚实的棉衣,他脱下围巾和棉服:“すばる。”横山裕看着他,向他打招呼。

“yoko,我这边都订好了。”すばる抱着横山帮他叫好的温热的咖啡,黑框眼镜被热气糊了一层雾,“你那边呢?”

“一路顺风。”横山没有回答すばる的问题,“好像坐飞机不能祝一路顺风,不过就这样吧……”横山裕穿好大衣,推开咖啡店的门离开。店里的音箱放的不知道是意大利语还是法语的歌,渋谷听不出来,风铃没了助力,声音逐渐消失在舒缓的歌曲声中……

渋谷すばる觉得他和横山裕“短时间”都不会再见了。


2018年 意大利 米兰


“您好,我是村上信五。”村上努力将巧克力味浓郁的舒芙蕾微微抬高,好吸引眼前这位高个子帅气男生的注意,村上有点后悔,在看清眼前这位新邻居的模样之后,他并不觉得甜品具有让他被邀请的能力。

“大仓忠义,您好。”很明显大仓没有想让开的意思,他半靠着门框,他甚至没有伸手接过村上信五手上的盘子,村上默默地将盘子放低了一点。

“我住在您隔壁的那栋屋子里,是您的……”

“常住?”大仓打断了村上接下来说的话。

“不,我是来旅游的,可能住不了多久。”村上信五不是很明白大仓提出这个问题的逻辑,“不过我还有一个室友,他今天大概是不在家,您过几天可能会见到他。”

大仓忠义听了这个叫村上信五的男人的话表情变得有点微妙,他站直了身子,从村上手里接过盘子:“如果您不介意,想进来坐坐么?”

“当然!”村上以为自己今天是无法和这位新邻居打好关系了,真是意外。

“咖啡还是茶?”大仓忠义依次打开了厨房的橱门找到了放餐具的柜子,他取出两个杯子将它们清洗干净。

“咖啡就好了,谢谢。”村上并不适应意大利茶包的味道,他只能选择咖啡。

大仓忠义在厨房角落的柜子里找到了咖啡机,他将箱子拖出来了一点,他以为会是个家用小型的咖啡机,他发现自己错的离谱,这是个咖啡店专用的大家伙。大仓忠义选择将这个机器推回远处,他现在知道为什么这个咖啡机会被放在这么深的地方了。

这个屋子有着令人窒息的配色,村上在客厅大红色的长沙发坐下。

实际上大仓在看到这栋房子的装修之后就非常确定拥有这栋别墅的人是谁,他名义上的爱人——安田章大,一个满世界飞的男人。

“抱歉,咖啡机坏了,可以喝茶么?或者水?”

“水就好了,谢谢。”

“您什么时候搬过来的?”大仓将热水放在茶几上。

“没有多久,大概一周前?”

“您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我是说……这里挺偏僻的,旅游的话一般不会住这里……”大仓努力调整自己的措辞,让自己的询问看上去不是那么刻意,避免村上看出端倪。

“我朋友给我的地址……”村上信五不太清楚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大仓忠义谢过村上,他将村上送出门,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村上回去,他迅速把所有面对隔壁那栋别墅的窗户全部关上锁死,窗帘拉上。他回到厨房,将村上送来的舒芙蕾倒进食物处理器里,看着它们被搅烂,消失在管道的深处。回到房间,大仓打开手机想上网随意浏览些什么打发下时间,他注意到了新闻的推送:法国发生枪击事件,三死两伤。他鬼使神差地点开新闻界面,看到了死亡者的信息:亚洲人身份确认,姓名:安田章大。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渋谷すばる火急火燎的要他赶到这里了。


2000年 日本 东京


所有人都在庆祝千禧年的到来,渋谷すばる裹紧外套,将自己缩的更小一些。他避开热闹的人群拐进了一条漆黑的小巷子里,巷子里唯一的一盏灯接近报废,如果它突然亮起来,这条巷子会变得更像只存在在恐怖片里的地方。渋谷走到巷子的尽头,那里有家居酒屋,门口的灯发出微弱的光,勉强照亮台阶使前来的客人避免摔倒,但谁会来这家隐藏在深处的居酒屋呢?

渋谷すばる推开居酒屋老旧的破木门:“有热的么?外面冷死我了。”

“有啊!”老板是个活泼的男人,头发卷卷的,蓬松的像是贵宾犬一样,笑起来嘴会咧成爱心的样子,嘴角下的痣让他看上去很是可爱。

“我把yoko送上飞机了。”渋谷靠在暖气旁边,捧着冒着热气的茶杯。

“哎呀,我都没来及见他最后一面。”男人依旧微笑着仿佛并不对此感到可惜。

“2000年了……日子过得真快啊……”渋谷没头没脑的感叹了一句。

老板突然抬头看向破旧的木门:“真奇怪,我以为今天晚上不会有其他人来了……”


2018年 意大利 米兰


大仓忠义终于等来了他的快递,他不应该对意大利人的办事效率抱有期待的。他在签收单上签了字,安排快递小哥将快递箱子搬进卧室里,他也不应该对渋谷すばる处理事情的能力抱有期待的。一个巨大的箱子,被固定的很好,大仓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猜不到渋谷会这么寄给他。他找来工具,将钉好的木箱打开,里面是一副棺材。

棺材的材质不算好,估计是渋谷すばる临时随便买的,大仓忠义看着棺材纠结了好一会,还是弯下腰将棺材板推开了一条缝隙,然后丢下棺材离开了房间。他想下楼写块板挂在门口,上面要写上:渋谷すばる禁止入内。

村上信五今天是被黄油的香气叫醒的。他裹了件宽松的毛衣外套下楼,看到了他只见过几面的室友在厨房做早餐,餐桌旁边还坐着一位小个子的男性,妹妹头的发型,看上去温顺乖巧,像是……像是千酱——村上在家养的一只猫。横山裕将做好的早餐装进盘子里,一共三份,村上很感激这位室友还为他准备了一份。

“村上信五?”小个子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村上点点头,他应该感到吃惊的,但可能是他已经习惯这房子的不正常了,知道他名字这件事都没有让他内心平静的湖水产生小涟漪。

“我真是难以置信大仓忠义竟然禁止我入内!!”渋谷すばる在村上信五吃完早餐回房间之后对着横山裕愤愤道。

“你干了什么?”横山裕平静的喝了口咖啡,将渋谷吃乱的饼干盘重新摆放整齐。

“我把安田章大的尸体打包好了寄给他而已。”横山裕很明显不相信他,“好吧,我寄给他了一副棺材。”

“一副棺材……”横山裕将咖啡杯放下,不厌其烦的把渋谷打乱的饼干盘在一起收拾好,“亏你想的出来……”

“别说我了好么!”渋谷すばる明显不想再和横山裕继续讨论大仓忠义对他做的事情,“为什么村上信五会出现在这里?他认出你了?”

“没有……”横山裕垂下眼睑,渋谷提出的问题让他感到失落,“我不知道,他上一周到的,我一开始以为是你叫他来的。”

“我哪有这个闲功夫……”渋谷すばる将最后一块饼干吃掉,“丸山隆平消失了,他失踪一年了。”

“哦,那你是有的忙。”横山裕对这个叫丸山隆平的人的失踪好像很不在意。


2017年 日本 京都


丸山隆平回到老家有些时候了,母亲还感叹他难得愿意回家,但他心里清楚自己是为什么会回来的,他收到了那个人的信。

他曾在最后见到渋谷すばる的时候对渋谷说自己挺后悔的,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他并不想杀人的,但他别无选择,或者说他们都别无选择,那时候是生死存亡的关头,渋谷告诉他这叫先下手为强。

但他收到了那位“死者”的来信。火漆上精致的印章彰显着寄信者的地位,不,是曾今的地位,这个印章上的名字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很久了。

然后他就跑回老家了,如果すばる在的话一定会骂他丢人,但是他现在就是怂啊。他躲在自己的房间再一次将手机点亮,看着自己通讯录里寥寥无几的联系人。すばる在美国,sho酱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地方,大仓可算了吧大概是在花天酒地,横山裕……他叹了口气将手机扔在床上,努力让自己陷入睡眠。

早上他收到了第二封信,时隔一个月,出现在他的床头柜上,丸山没有打开信封,他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内容,公事公办的语气,第一封信连着第二封,连修辞都不会变。

他想他现在真是陷入困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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